摘要:
总经理办公室群发邮件,今晚六点,工厂对面金运来农庄聚餐。附参加者名单,组长级以上人员,都在列。
消息突然,众人愕然。记得上次全厂管理人员聚餐,那还是几年前的事了。其实,大老板在位的时候,年头节下的,常聚餐。
农庄席开三十台,竟然有不少空位。小老板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和失望。开饭前,小老板做了简短的讲话,今天的他,一扫往日的盛气凌人,面带微笑,言词恳切:大家辛苦了,辛苦了,感谢各位为公司付出的努力,一起加油。
小老板挨桌敬酒,到了老余这一桌,其他人都干了,唯独老余以茶代酒。小老板说,老余你为什么不喝,嫌杯子小吗?
三年前,大老板还硬朗,端午聚餐,血气方刚的小老板到处找人拼酒。大老板高兴,点了老余的名,老余爽快应战,和小老板对吹,有人开瓶递酒,有人收空瓶点数,各吹下一打啤酒。大老板哈哈大笑,小老板也竖了大拇指。同事喝采声一片。气氛浓烈得像六十度的酒。
我不能喝了。老余说,现在一杯就倒了。
小老板不依,说,拿出当年的豪气来。
老余喝了一杯酒。果真醉了。
老余摇晃着去洗手间,大厅里,葛优从电视里走出来,也去洗手间。葛优对着便池泄出一股隔夜茶般的怨气: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