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她说,去北海吧,滑冰去。
他望着窗外,并不回答。窗外,阳光正好,有风,树上的积雪忽地落下,又被风扬起,飘飘洒洒。
他低下头,蹲在脚边的她,满怀期待的双眼,红肿,布满血丝。
看到他低下头看自己,她轻轻缓出一口气。这段时间,她连呼吸都小心翼翼,而他,自从公司破产后,再没离开过屋子。
我……
他想说什么来着,最终还是没说。
她笑了笑,没事,那咱们下次再去。她站起来,看了看窗外的阳光。
渴了吧,我给你倒水去。她说。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长吁一口气。
我,我对不起你。他说。
她忽然就流下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他试图去擦拭,她却笑着握紧他的手,很紧的那种,几乎用尽了四五十年来的所有力气。
去北海。他说。
出了胡同口,往右,那是北海的方向。她记得上中学那会,他总是躲在这个胡同口等她去滑冰,有一次差点被她爸碰到,他吓得冰撬都扔了。
北海公园围了一圈人,白汪汪的一池水,在冬日暖阳下拍打着边上残留的冰茬。
没事,咱不溜冰了。
他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她突然指着水中兴奋地说,快看,有条金色的鱼在游。
是的。他紧握着她的手说,春天来了,我们,我们去复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