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时隔五年,我回到生我养我的老家,却人是物非了。
那座拱桥,那个勺型的池塘,还有那池塘边上的柿子树,都消失了,消失得一点儿痕迹都没有。
十五那天,我带着媳妇去给母亲扫墓,两双手真是拿满了东西,可到了母亲的坟前,却看到一堆长满草的石块和泥土,还有一截到处是蜘蛛网的水沟。
我拿着锄头清理了半天,只找到小半块墓碑,墓碑上写着二零零四年十一,就这么一块儿连字都不完整的石碑块儿。
一旁的媳妇拿着锄头在那半截水沟下翻找着什么,我看着手里的石碑块儿对她说:“不用找了,这是因为下面那条河涨水给冲掉的。”
晚饭时跟老父亲说起这事儿,他叹口气说:“唉!没了就没了。”
我说明天得找人把墓建起来。
父亲说:“里面装什么呢?”
这个问题我没有回答他,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是,母亲的墓我还是找人建起来了,还是原来的地方,原来的方位,不同的是那块新墓碑。
坟墓建好当天,我拿着香烛跪在墓前说:“妈,我回来了!”
因为这事儿,老父亲总是念叨我,他总是说你拜那空坟干什么。
可之后我们去给母亲扫墓时,父亲也会拿着三炷香弯腰。
我想,追究那是不是空坟,已经没有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