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直到读完《雨必将落下》,我还以为米歇尔-法柏是女人。奇丽的幻想、游移不定的悲伤、以及那些突然的构想也被写下来了,碎碎杂念。15个短篇,是一个个浮沉深浅的气垫,你捕捉的那一篇未必是好看的。
河流永不止息,宇宙转而飞起,有些事情真的不必和谁说。但是法柏默默不停地说,把自己变成一个没有风格的讲述者。保护孩子的母亲,孤立地面对一个被鱼类攻击的世界,她的恐惧和孩子的噩梦并不相似,这一篇《鱼》用的是绮丽的手法,恐怖、超现实的童话;修复教堂的认真男子,曾为圣母像上的头巾忧愁,《五十万英镑和一个奇迹》,最终奇迹出自一位巧心手的女孩;“传话细胞”像生活中的缓和剂,缓缓地把细胞拉回原位——那些丧失的温度、关系,威利真的是深谙人性的发明家啊。
真正值得一说的是开篇作《雨必将落下》和结束之前的《爱的隧道》。人们说法柏怪诞而精彩,超越世俗,在我看来只是他用不同的视角去想象,小说里却少有冲突和转折。恰恰是诚恳平实的这两个故事,让我觉得暗涌袭来。
《雨必将落下》,每个生命中,在磨难中生活必是充满勇气的。表面上,弗朗西斯对教育学生和管理婚姻的能力游刃有余,她沉稳应对着环境变化,强势地控制着局面。一开始,我们觉得一切只是一位新老师要面对的问题,直到大雨天过后,一个孩子的妈妈对她说:“自从吓人的事件之后,头一回汤米睡得得踏实,没有做噩梦也没有尿床。”——她希望弗朗西斯能留下来帮助孩子们。原来孩子们在课堂上亲眼看着老师被逼吞枪而死,弗朗西斯要抚慰的是孩子们的无限创伤,和这些相比,自己的婚姻出路并不是那么迫切吧。我突然明白她为什么要在课堂上讲可怕的白化病,并不是为了让孩子们惊骇,只是想转移孩子们对回忆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