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雨天,忙着,抬头瞧瞧,雨不知何时已停了。想起了天台上那仅剩的几串葡萄,遂起身去摘了几颗放入口中:酸甜正好,适合劳作后品尝!
老屋门前种了李子树一棵,树冠已呈散状。枣树一棵,枇杷树一棵,两株桃树,两株梨树子。
父亲生前执意栽下的。父亲还在屋后的院子里种了许多其它的果树如桔子,橙子等。当时母亲极力反对,父亲就一句话孩子们会回来摘果子的。
只是我只能每次在电话里听妈说门前李子有鸡蛋大,好吃。来来往往的邻居都会跟妈讨几粒吃!那桃有小碗大,通红的。边上的那棵小桃树长的还是黄桃!那梨要到十月才熟透好吃。
听得出来,母亲有些许的遗憾!因为我从没有在果子成熟的季节回过老屋摘过果子!
后来父亲便不执着于种果树了!听母亲说父亲总是叹息:种那么多干什么,儿子又不回来摘!
的确,一年里只有春节短暂的相聚,错过了摘果子的季节!所以2020年是我离李子成熟最近的一次,却最终也只见过李子花的那一簇簇白色逐渐褪去而化作米粒般大小的果子 ,也只见过桃花那一团团粉色与红色枯萎渐露出花蕊。父亲说李子已经长出来了,桃也开始要冒头了!父亲的意思我明白,可我又再一次离开了!
这么多年来,只要超市里开始卖李子,便会毫不犹豫地每种都买点,尽管每次都酸得我后悔不已,但下一年仍抱着希望再买再尝。以至于我都惊讶于自己的执着。后来慢慢明白,我是想找味,总是希望找到一种和家相同的味!
这也就是我拒绝再吃这里米粉的原因,因为曾经我尝过周围几乎所有的米粉店,都无法唤醒记忆里的味或者只是第一口就知道绝不是记忆中的味。
相比而言我寻味的方式少了一味辣。自从大学手术后便生生地与辣割裂,自此记忆里家乡的味便少了一味:辣!这辣味一直鲜活地存于我脑海,甚至可以用三两语言描述,只是我再也没用舌头去体验辣味了。
母亲的菜园里依然种了很多辣椒,到暑假时便通红通红了。有次问母亲种这么干嘛。母亲说给你准备剁辣椒。水果不能留到过年,剁辣椒可以留到过年的时候。母亲做的剁辣椒放的是纯天然的山茶油,加以生姜花椒。朋友没有一个不说好吃的!
前几年宝安开了一家连锁的常德饭店,连饭店名都是常德的土话,叫“呷钵子”。高中同学毛总总是携我去这家店吃饭。其实毛总姓谢,不知为什么就被我们称为毛总了。有次吃到了残存味蕾里已久的味:霉豆渣。其实这个菜在常德本地也属小众,记忆里这是在青黄不接时不得已而做的一道菜。当这道菜呈上来时,飘出来的味道便一下勾起了尘封的味觉。后来跟饭店老板聊天,我们外面就是想念的老家的一种味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寻味之旅,父亲用的是果子,却最终未能如愿。我最终明白每个人的旅程里都会失去些许,就像失去了最重要的辣味那样,我也失去了亲情。
前天和妈通电话,我说春节回来了我还要多种果树,把老屋后面院子里的空地上全种上。
实际上我也想用果子来继续味道的追寻,来继续那份思念,来补偿曾经的亏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