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这里是物质生活书吧。垒满着乔伊斯似的又物质又精神的句子。开始臆测玛格丽特·杜拉丝的年代。写书、情调、物质。当氛围被圈地成书吧,文人赶火车般上上下下,来来往往,就形成文化。不搭调的小提琴弦乐、锅碗瓢盆的撞击、水龙头哗哗直下、装在天花板上的空调轰鸣……这里是物质生活书吧。 物质玩意儿们裸露怠尽,所剩的动态是声觉艺术,与书无关。与精神差距甚远。书还是那么多,多得能在此吃两天的饭。想必DJ甚觉无趣,翻出小野丽莎或者罗拉费齐的唱片,一遍又一遍,断断续续,声觉疲劳。火辣的太阳还在烘烤,出风口躁鸣不断。不免思索一个问题。这是物质还是精神?
书吧成了孩童玩耍的道具,偶尔两三情侣在此眉来眼去,偶尔不认识的人在此想搞调情。那面墙,现代的文字被刻画得如此古老,就像一盘薯条,上了番茄酱,尚且吃得更加耐味。村上春树、友谊、背叛、性、马子、越位、高潮……这面墙,一堵现实之墙,咛喃着浑浑噩噩的深圳物质生活。
我以为是流体生活,如水,大定向的流,途中选择何种路线,不得而知,也关人屁事。流经乡间小野尚罢,流到桑拿会所也行,怎么流都屁点不大。最终只要汇集到大海。一个目标,无数路径。深圳生活,流体生活。 物质生活、文艺人生?如果这就叫情调。我失望至极。比不上站在大街中央晒太阳发呆,更加有艺术灵性,比不上一个傻子风风火火乱穿斑马线更加真实。想静,突然几号大刀在菜板上剁来剁去,如似杀猪。想烦躁,西班牙的唱片咿咿呀呀叫唤不停。想静想烦躁,索性和毕加索一道,专注的欣赏女人的肉体,疯狂的和女人做爱,傻冒的拿笔拿彩墨。充其量比得上在这里,在物质生活书吧,想静不得静,想烦躁不得烦躁。这是一种境界。 我发现,傻这个字,尤其可爱。一个姑娘,唤她傻姑娘,表示对她的怜爱和疼惜。傻B,除却贬义色彩,叫纯粹。为什么傻B,因为真实得赤裸,凡事皆出口,不大不小,不偏不倚,伤人得罪人。冠以此人傻B。再说傻冒,比傻B更有重量,如果傻B是傻得纯粹傻得真诚,那么傻冒就是傻得浮夸傻得悬乎。天马行空的傻,傻得没轻没重,找不到地儿落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