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你超过14岁了吧?”秦钟似庄亦谐、小心翼翼地问。
“你太小瞧人了吧。我今年16岁了哩。”胡露露微嗔道。
五分钟前,秦钟得知了她的名字。女人的岁数不能问,女孩的岁数也不便问,因此,这句话他考虑了许久的──打二十分钟前他们最初始的邂逅就开始。他问这话是冒了失礼的风险的,但他不愿冒另外一个更大的风险(虽然是潜在的):与14周岁以下的女孩子“交往”的法律风险。
“我仅仅个子小一点而已。”这又说到胡露露的“短处”,不过,她没有隐藏的自卑。她就是个子小巧,看上去年龄很小很小。
“怎么会小瞧人呢,我就觉得你看上去很小很小。”
他还在回想二十分钟前他们最初始的邂逅。要说这回他可没有“死乞白赖”──实际上,多少年了,他没有“死乞白赖”了。这回,破天荒(老天,又是“破天荒”),完全女方表现出“主动”。他在书城找书,在狭窄的两排书架间;他的手指像弹钢琴似地(他的手指白皙修长,还真像弹钢琴的手)点着书架上的书本,“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生活在别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生活在别处……”没有。他在书城闲逛,随意忽地有了想翻翻昆德拉作品的意念。他看过应有三本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看过,淡忘了。他不定买,或者说再买;他即便买书,多也是在书店看看,再到网上买。一个女孩子拎着半竹篮子书,在他一边。那竹篮盛着两摞书,一摞厚一摞薄,十几二十本,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