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傻根的脑子不太好使,天天在村里跑来颠去的,像一阵风。
秋后,生产队院里有一伙女社员正在剥玉米皮。队长顺喜倒背着手,溜来溜去。傻根蹲在边上,赶也不走。
新媳妇月月掏出栗子,冲傻根摆手。傻根把栗子囫囵地塞到嘴里,大口地嚼。顺喜猫在月月身边,问:月,还有没?月月脸上的光泽顿时暗淡下来,脸扭了过去。傻根抓起玉米皮盖在了顺喜头上,气得他嗷嗷叫。
不久,月月的男人被顺喜派到外地修水库。夜里,顺喜偷偷来到月月的房前。月月从窗缝里看到他,吓得浑身软得像棉花。外面的门栓响一下,女人的心便紧一下。顺喜正得意地笑着,一块板砖突然砸在了头上。他啊地大叫一声,捂住伤口跑了。
这一晚,傻根在月月的房檐下一直坐到天亮,手里还攥着石头。
月月在河边洗衣裳。顺喜凑过来,把她盆里的红褂子抛到了水里。月月见衣服越飘越远,急的直跺脚。正在捞虾米的傻根立刻撵了过去。
月月说:大兄弟,回来!
顺喜道:傻根,追呀!
过了一阵,傻根突然脚下一滑······
月月两口子给傻根立的碑上,刻上了他的大名:刘柱。半年后,顺喜脑出血死了,媳妇领着孩子远嫁外地,连个上坟的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