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滂沱大雨后,夜,黑亮深沉。风销声匿迹,楼顶的积水滴在铁皮屋檐上,“嗒、嗒、嗒”……
屋内,一盏瓦灯,圈出了半厅惨白的光。灯下高桌,放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里面一对有些泛黄的玉手镯。
“哥,妈生前确实说过这一对手镯要留给我。我为什么要撒谎呢?”
“谁知道呢?我是她唯一的儿子,手镯理应归我。”
“哥,看在兄妹情分上,你就把手镯让一只给我,好不好?”
“……”
另一名男子抢白道:“你以前怎么对妈的?五年了你还不让她安宁,连一对手镯也要跟妹妹争吗?”
“别提五年前的事!要不是你们给她撑腰,她会离开这个家吗?”
“妈妈可从来没有离开这个家啊!平日她做的饭菜你们嫌这嫌那,帮你们带小孩也抱怨她这不卫生那不科学。好不容易等你们休假了,去玩纸牌放松一下,你们又骂她整天不到家,饭也不给她留。妈妈呀……”
“天下有哪个老人不是这样?她做这些事理所当然!再说,我有让她去讨饭吗?”
坐在女人身旁的男人骂到:“不就是一对手镯吗?我们不要了。有人是天生长生不老的。看他的报应吧!”
“你们说什么!这是我家,你们给我滚!今天,别说是手镯,就算是老太婆身边的一把土我也不会让你们拿走!”男人重重地把门摔上。坐在高凳上的女人慢慢睁开眼睛,缓缓地说:“亲爱的,别生气了,我们也该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