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那山·知青
作者:金繁荣
那是1978年的光景,**刚结束,大批下放知青都急匆匆地返城啦,可我那个江南的小山村,依然拴着零星的几位青年,他们直至1980年左右,才陆续撤离返城。现在想来,几个小青年的到来,打破了小山村几百年固有的步调,开我们一代人之风气,尤其是教育我们小孩,在今天看来,都是超前的后现代派理念啦。
9月1日,正是秋风习习的半上午,外公不知从哪儿掕出个紫色的帆布小包,据说是我大姨小时候读书用的,底下都已脱线,还有几个小洞,外婆一补,就成了陪伴着我小学时光的小书包了。那时报名费是五角钱,第一次,我们还行了拜师礼,不是拜孔子,也没有“三味书屋”里的梅花鹿。不过随后,要数数,1-10,要在黑板上书写自己的大名,数数,倒难不倒我,写名字,却犯难啦。“金x荣”,我写出了,可中间的那字,任小手把那截粉笔头捂湿了也没辙,这时涂老师微笑地说,这个字也太难写,不怪你,只怪你那老学究的外公吧。原来“繁”字,笔画多,也生僻。当时,她还为我造了个新字----“绞丝旁+凡”,此字在50年代简化字中有,后来取消了。等到二年级学《珊瑚》一文时,老师特意为我纠正当年的自作主张,说“繁殖”的“繁”就是你“繁荣” 的繁。这样,我就永远记住当年的情景。
那时,她教我们,功课一直全公社(相当于现在的乡镇)前列,就连最差的,平均也85、87分。办事认真,业务精湛,那时,有些老师是赤脚的,县里组织培训,学了也学不像样,可她本来来自城里,也主动要求去“深造”,为我们的语文奠定了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