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自从2007年母亲去世后,我回东北老家的时候很少。
今年“五一”假期,为参加一要好同事女儿的婚礼,我回了趟老家,见到了平时难以见到的同事、同学和朋友,惊闻有几个同事已先后走了,有两个在哈尔滨读书时的同学也因病先后去世。还有一些要好的朋友和同学正在经历病痛的折磨,其中我结婚时的伴郎,因长期饮酒过度,胃已经切除五分之四。这让因回家而本该高兴的我增添几分沉重。
先走一步的同事都比我大几岁,但同学都比我小。在为他们过早去世感到惋惜的同时,也为自己还活在人间感到庆幸。因为如果我不来深圳,走的可能比他们还早。
从1983年参加工作到1997年来深圳的十四年中,我不知道自己一共喝了多少酒。刚毕业那会儿,正值计划经济时代,我所在的物资局统管钢材、木材、水泥、汽车、煤炭等战略物资的调拨分配,是十足的权力部门。记忆中那时几乎每天都有酒局,很多企业和重点项目单位为能拿到一些计划内物资,轮番宴请。如果去所属的县城,迎来送往的规格就更离谱,他们习惯于一天三顿酒,简直让你无法招架,是名副其实的“坐着进去(乘坐小车),躺着出来。”
那时,我们到各地参加全国订货会,市里或县里的一些企业都设法与我们套近乎,甚至陪同我们一起参加订货会。他们有专门“打前站”的人,主动帮我们购买卧铺票,提前赶往会议地点预订客房,比如我们去长沙开钢材订货会,他们会提前赶到北京接应我们,我们到达北京后,他们要么在“东来顺“涮羊肉,要么在“全聚德”吃烤鸭,为我们接风。当他们搞到我们去长沙的卧铺票后,又提前赶往长沙接应。总之,会议期间的吃喝拉撒都由他们打理。现在想想,那叫一个“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