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退休教授
文/言默然
(一)
老娘们捡回一条哈巴狗,乌不溜秋,脏兮兮。
她往拖把桶里加了大半桶水倒了半瓶洗洁精,把脏兮兮的家伙儿按进去泡了半个小时,捞起来淋浴冲洗三遍,哇噻,浑身雪白,一根杂毛也没有。
“啊嚏!”巴儿狗打了个喷嚏,从她手里挣脱。
她以为把它泡感冒了,没有——它径直往厨房摸,厨房沙锅煨炖的骨头汤快要开锅了。
“好鼻子!”她兴奋地叫起来,为狗鼻子而非整条狗喝彩。她是生物学退休教授,知道狗身上最足贵的器官是鼻子,敏锐嗅觉是狗儿的价值亮点。
她把哈巴狗从厨房掐出来,抱到阳台上,给它梳毛。
哈巴狗十分惬意,鼻子跟随她晃动的手嗅来嗅去。
梳过毛,她把哈巴狗抱进来放在沙发上,进卧室取出五张人民币:红色的、淡青的、淡橙的、浅兰的,还有浅紫的。没有浅绿的,也没有毛票,她不是太琐碎的人。
她在沙发上坐下来,提起哈巴狗夹在腿空里,把五张人民币折成一叠,一把捂在巴儿狗鼻子上让它闻。
一捂两小时,直到巴儿狗连打了五个喷嚏。
老爷们是测量学退休教授,奇怪生物学教授的举动,问她:“退休了还想捣弄个啥课题?”
她神兮兮一笑:“你看半天没看明白?”
“跨学科,看不明白。”
“没关系,过两天你就明白了。”
他抬手摸摸自己额头,伸手摸摸她额头,测量值没有差异呀?又摊开巴掌在她眼前晃动,她眼珠子溜溜转悠,反应挺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