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九坳十八峁的光头寨,连一只鸟也不肯飞来。
四十岁的全福终于娶到了一个哑姑。
每当全福右食指插入左手的捏洞中,哑姑便温顺地和全福上了床。
树上的残雪消融了,哑姑也为全福生下了一个女儿。
从此,全福的劳动号子喊得更有分贝了。
哑姑人哑心不哑,她把全福给的那些皱皱巴巴的纸币包在一块侗帕里,左顾右盼地瞅瞅门外,然后才放在枕头下。没事时,她就紧紧地盯着枕头。
一天,全福从山外带来了一截香肠。
香肠很是可口,哑姑一个人贪婪地吃着。
苦命的女人啊!全福的肩膀“咯噔”了一下。
他提前杀了年猪。
有了猪肉,哑姑反而没了胃口。
她要吃香肠,她向全福比划着。
全福就去了山外。临走前,他比划着要哑姑去村部孕检。
这一回,乡计生办的人取下了节育措施箱,向妇女们宣传国家允许生二胎的政策。婆娘们惋惜,地里怕是生不出庄稼了。
哑姑却讨要两盒大号套。她在比划着香肠好吃的谗样,见女人们笑她,她就没好气地朝女人们翘起屁股打了个假屁。
哈哈哈……院里笑声不停。
晚上,全福回来了。
他看见哑姑正将肉灌进了一个白色的塑料袋中。
全福扬起了巴掌:那可是我响应国策的工作服啊!
哑姑哇叫着伸出两根指头,比划了一个红本子,对着全福一个劲的鸡啄米。
啊!全福激动得把一整盘的香肠全倒在了哑姑的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