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那一天办酒席,服务员叫住了一位老太太,与其争执起来,我过去问清情况后,许久不想说话。
原来,这位老太太浑水摸鱼,不但拿走了啤酒撬盖器,还倒走了一碗刚上桌的扣肉、一碗刚上桌的粉蒸排骨,被服务员撞个正着。
服务员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却不敢夺回老人手里的东西,等我发话。
老太太说:“别搞得吓死人好不好,我儿子也在这里吃喜酒,打点菜有么子大不了的啊?”
我对服务员说:“把啤酒撬盖器留下,菜让她拿走。”
服务员很不服气,拿走了撬盖器,留下一句话:“干嘛客人还没开始吃的菜,你就倒走两碟啊?还那么多客人吃什么?!”
老人答:“你又不是老板,吼什么吼!看人家老板态度多好,你凶什么凶?”
我叫走了正在气头上的服务员,自个安静地想了好一阵。
人说中国的城管最可怕,盐巴认为这观点是站不住脚的。若中国的某些老人也可以穿制服,也有那样的权力,日本早就完蛋了。
曾经,在监狱,骗吃我所有食物的,也是老人。那时候,我才是十七岁,一看到老人,象看到救星似的,对他们特别好。我最珍贵的东西,只有几包饼干,老人骗着吃完,自己有饼干了,就不再与我说话。
我害怕陌生的老人,或许:他(她)们曾经历了怎样可怕的历史,以至于,已不知什么是耻辱,什么是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