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女孩我不认识,长得也不漂亮,不过有一个朴素又好听的名字,叫素如。她是我朋友的朋友,那天我朋友生日,在洛洲钱柜唱歌,朋友叫上了他觉得应该叫上的朋友,也不算多,十来个人,我有幸能被叫上,觉得很有面子。那些人当中,有我认识的,也有我不认识的,比如素如,那晚她唱了几首英文歌,把在座的人都震住了,不过也没人知道她唱得对不对。
这让我想起,几年前,我刚离婚,租住在关外。出租屋隐藏在一条阴郁的巷子里,两边开有童装、文胸内衣和潮州人经营的佛具香烛店面,半夜三更仍亮着红灯放梵音,还有败落的中草药铺。白天异常嘈杂,只有到深夜才能阒静下来。我一个人住,一个人住是件挺煎熬的事情,一面渴望朋友来,说说话,抽烟喝酒,一面又害怕门铃响声,以至于后来我干脆把对讲拿开,让它拖着长长的线耷拉在地上,手机了也长期调了静音,拒绝一切预示着将会被打扰的声响。有一件事却是例外。隔壁大概住着一个疯子,他总是在深夜大声朗诵,不用中文,也不是英语——我没读几年书,却也知道英语怎么发音。那应该是另一个国家的语言,完全超出我的经验之外,甚至,有可能还是他自创的言语。他每天夜里都要朗诵一小时,声音又大,简直有点声嘶力竭,都能想象他满脸通红、嘴角泛沫的情形。我试图去结识他,我可不在乎他是不是疯子,或者在旁人眼里,当时的我跟疯子也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