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今天是2015年2月12日,也是农历腊月二十四,羊年的小年竟悄然而至。年节里最想念的当然是亲人,特别是我年迈的母亲。
今年春节已然决定不回湖北老家,当然不仅仅是因为春节回家的火车票难买之故,主要还是因为今年农历九月廿七是我母亲九十大寿,我决定把今年的假期给积攒起来,届时携妻儿回家和家里的众多兄弟姐妹一起给老人家祝福贺寿!人生七十就古来稀,何况母亲耄耋九十大寿。四世同堂,儿孙敬拜,作为三儿子的我必须到堂。
母亲常说:“人生两个蛋,狗生一碗饭”。在那困难的年月,我们兄弟姐妹的生日之时,母亲都会给我们吃上煎得黄黄的两个荷包蛋。那困难的年月,一个人独享两个荷包蛋,还真是奢侈的一件事。母亲的记忆力特别好,我们众多兄弟姐妹的生日母亲都记得牢牢的,从来没有错过漏过,临近九十不仅记得我的生日,还记得小孙儿的生日,这还真是不容易。
小时候我们最盼的就是母亲给我们过生日。但母亲从来没有给自已过一个生日。
我的母亲出生在湖北阳新县,她呱呱坠地在一个贫寒的农家,一个四面是水的叫沙湖墩的小村子里。母亲的童年是在寒冷和饥饿中渡过的,年节里一块荞麦饼和两碗苕藤,就是她心满意足的盛宴,她的青春是在农活的重压中滋生,她那高大的身躯也是在劳作中长成。
母亲在二十岁那年,就嫁给了黄荆山山背处下罗村一位躬耕的农人,并为他生了二男一女,凭着她那朴实的大手,宽阔的肩,母亲挑柴担菜、艰难稼穑,但夫伴儿随的生活没过多久,一场席卷全县的天花大瘟疫,从她的身边夺走了她那纯朴的丈夫,也夺走了她那两个可爱的儿子,还夺走了她怀中正在吃奶的女儿。母亲含着眼泪在乱山岗上埋葬了亲人,好心的母亲还在村中抱养了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这孤儿就是现在我们兄弟姐妹,都亲热地喊做“山背姐”的干姐姐,之后母亲又背井离乡,来到了湖北省黄石市,在一个小资本家中做了保姆。当***成立的礼炮刚刚响过,翻身作主的母亲,经源华煤矿工会**的介绍又嫁给了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