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我是在儿子上小学二年级那年来深圳的,那时儿子对什么南下、打工之类等词汇没什么概念,记得我走的那天,亲朋好友去火车站送我时,他还很兴奋,到处撒欢儿,只是当我踏上火车与大家挥手道别时,他似乎才明白咋回事儿,才在妈妈的怀里大哭起来,彼情彼景早已定格在我记忆深处,至今难以忘记。后来听他妈妈讲,儿子闹腾了好些天,每天晚上都嚷嚷着想爸爸,无奈之下我和儿子相约,在保证每月彼此通一封信的同时,每周追加一次通话。那时我没有手机,只能购买电话卡在路边的电话亭打长途电话,电话费挺高,但如果到邮局打长途收费更高,而且要等接线员为你呼叫对方长途台,特麻烦。
为了省钱,我和儿子约定每次通话限定五分钟。五分钟的前一分钟是彼此说说近况,中间三分钟是儿子汇报一周的学习情况,后一分钟才是我对儿子的“业务指导”。儿子对他的三分钟汇报很当一回事儿。每天他都留心学校、班级、家里发生的事情,一有“重要情况”立马记录下来,待周六进行整理和筛选,按三分钟时间“取舍”,形成“汇报”提纲,再经过模拟“彩排”后,于周日正式进入通话状态。
由于五分钟通话是经过“精心策划”的,所以内容比较精彩,每通一次话,我和儿子彼此都很满足,当然,特殊情况下,也有超时的时候。其中超时最多,也最令我难忘的是1998年春节的一次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