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这个冬天没有雪花,我一直蜷缩在滇东北某个乡下小镇简陋的宿舍里,看一些不知名的书,文学、历史、经济、法律和***文选,在一张仅有两尺多宽的小木床上体会孤独。这个冬天真的很冷,我总是披着被子用颤抖的声音大声读着樊忠慰的诗:蟋蟀叫亮露水的某个清晨/ 沉睡千年的帝王从石棺醒来/ 马匹依旧奔腾/人们仍旧淌汗/ 江山依旧壮丽/而我已变成另一个。
总在寒冷的冬夜,拖着咳嗽的身躯,坐在摇摇晃晃的办公桌前,用一本廉价的信笺写一些不知所谓的文章和诗歌,夜很冷、心太凉,本想写些开心的回忆,结局却总有一缕淡淡的忧伤。于是,整个冬天,我都在渴望下一场雪,用纯洁的白色,覆盖尘世间所有的污垢,把我冰冻成一尊雕塑,以最初的姿势,等待春天。永不醒来,就不再孤单。
一个冷冷的清晨,起风了,我看见了风的翅膀,在树梢上飞舞,整个田野都是土苍苍的一片,没有一点生机,我像冬眠的虫子,收藏起所有的情感,把身躯隐入泥土下的黑暗,让思念成为一种刻骨铭心的痛,我在疼痛中微笑着死去,然后,在白云感动的春泪中忧郁地醒来,完成一生艰难的蜕变。
总喜欢在蒙蒙细雨中走进田野,任单薄的身体瘦如细风,孤独地在雨的呼吸里穿行,任缕缕雨丝亲吻我的头发,任脚下的小路漫无目的牵着我,希望能逢着一个戴望舒笔下,有着丁香般忧郁的女孩,不经意间想起了这样的诗句:云是雨的故乡,雨是云的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