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她替儿子去接上二年级的孙子。
小宝贝,放学了,咱回家吧?看着孙子手拿木棍站在讲台上,她说。
等会儿,今天我们小组值日。孙子一脸的严肃。
她站在教室外的窗户前,腿有点发抖,多年来的劳疾让她不能在外时间长久。平日里,儿子、儿媳偶尔才让她来接一次孙子,她的身体每况愈下。
马晨,快扫!;李佳!把板凳搬桌上。教室里不时传出孙子厉声的喊叫声。
不是你们一起值班吗?你自己怎么站在那里不扫?还拿个木棍吆五喝六的。她有些不满,但孙子毕竟是自己的心肝宝贝。
我是组长,我不用扫。孙子跑到她跟前小声说,你不懂,我在监督他们,还要给他们记分呢!
她差点蹲在地上,“记分”一词像个惊雷,轰得她瞬间就要晕厥过去。
……
她不久就病了,很厉害,奄奄一息。
小孩子教育有问题,要……要好好引导才对。她断断续续,当组长咋能不带头……啥年代了。
儿子泪眼朦胧,他知道母亲一生很苦,打记事父亲就常年在外,母亲一人把家打理得井然有序。猛然间他是乎明白了母亲的意思,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
放心,你不用出工了,工分我给你记上!那个面带淫笑的生产队小组长从她家起身离去,又回身在她脸上捏了一把。
襁褓里的儿子怎知她泪水中所含的苦涩,那年她22岁……(字4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