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邻家人物志之 巴蜀红颜刘菡萏
与友朋吃火锅,饮啤酒,挥霍谈笑,不觉时之晚矣。忽记邻家诸文友与刘菡萏洞子张之约,犹未之兑,乃以俗务繁扰为恶。
刘菡萏,重庆人,与吾家女主人同乡。常问其芳名所自,曰:“李璟有词云: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菡萏自幼聪敏,得宠于内外。善学习,左右皆钦仰。及中学,颇得异性青眼,尽享星捧之尊,而成绩每况愈下。爱读书,科幻、散文、诗词、小说无所不窥,由是文心渐成。偶一投石,俱有回响。去年睦邻文赛,力折探花,倍极荣耀。
菡萏豪迈坦荡,口舌锋利,每遇辩论,如常山白袍赵子龙,入千军万马中,杀伐往复,当者披靡。其言绝少浮套语,意取尖新,理在其中。席上有菡萏,虽无杯杓欢伯,不乏笑乐。或问之:“何谓之爱?”曰:“肉体之致命吸引,灵魂之彼此欣赏。”众皆叹服。又问之:“男女之关系若何?”对曰:“男人者,一息尚存,犹思女色。”众皆哗然。再问之:“文章如何获奖?“对曰:“择一帅哥评委,睡他一宿。”一座失笑,喷饭满案。人曰:凡有井水处,即能歌柳词。余仿之曰:凡有菡萏处,即有喧笑声。
常慨然以叹:殆乎殆乎,为文之难也如是!辛苦经营,一篇或须半月,涂改增损,又是半月!而所获不过一鞋一袜之资;跂而望之,大师犹在云端。兼以轻肥之徒暗施讥嘲:无用书生,穷酸文人耳!余屡劝之。坡公尝笑韩退之钓鱼无得,更欲远去,“不知钓者未必得大鱼也。”吾等为文,但求自得其乐而已。其乐之大小不一,而其为乐也无异。其乐之大者,为虎,为鲸,为象,为鹰,此乐也,留与余华、莫言、略萨、帕慕克受用;其乐之小者,为虾,为犬,为蝶,为雀,此乐也,独与我辈餍享。安可为俗世之人道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