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古人云,我们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为了爱惜我们的身体,我们每天不管多忙多累,也要用水和化学制剂将身上的汗臭、狐臭、脚臭和口臭,以及各种肮脏的东西冲洗干净,每月一次或两次(当然,女士的次数往往是男士的N倍)将头发修理一番,以期我们的这幅模样对得住父母。身躯、四肢、肌肤我们皆能自理,唯独头发需要请人代劳——交由理发师拾掇一番。头发的敌人,顾名思义,正是那些臭名昭著的理发师们。倘若要召开一场关于理发师的审判大会,十个人里面,保准有九个人会站出来控诉他们的罪行。我想,理发师应该算是世上唯一一个毁伤他人却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的职业!这个行当里面,真正让人称心如意的理发师实在少之又少,我想没有几个人不这么抱怨,尤其是那些以美丽为职业的女士们。那些生活优渥、高傲富态的女士们总是抱怨,找一个如意郎君不难,而要找一个如意的理发师却难于上青天。记得有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士曾向我抱怨道,她觉得自己没法活了,因为“遭天杀的”(这个词是她的原话)理发师把她的头发给毁了。“我最最崇拜的女人是伊丽莎白·泰勒,我非常喜欢她那头韵味独特的超短发,于是我拿着伊丽莎白的图片来到我常去的那家理发店,找到我最信任的理发师,我请他剪一个跟伊丽莎白一模一样的超短发,”她说,“理发师双手拢了一下我的头发,他说我的头型很适合剪超短,并且答应给我剪一个跟伊丽莎白一模一样的发型。”接着她声音哽咽地往下说:“我闭着眼睛想象自己变成伊丽莎白,对着镜子发出迷人的微笑。可是睁开眼睛,伊丽莎白的世界坍塌了,我看见自己变成一个不认识的老男孩,短矬矬的头发搭在头上,像头上覆盖着一层丑陋的狗皮,我惊异地叫起来。理发师不慌不忙地说,还有一道工序,需要把头发烫得蓬松一些,染成金黄色,这样才体现出效果。我只好再等三个小时,结果我看到自己没有变成伊丽莎白,倒有点像非洲的黑女人,”她显得一脸的无奈跟怨恨:“我恨死那个理发师!”我知道女人打心底恨起一个人来,恐怕比一辈子还要漫长,只有到世界末日才能结束,所以那个可恨又可怜的理发师,只能永远失去他最忠诚的女主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