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小女从深圳返回老家刚刚五个月大。她在深圳仅仅呆了两个月。那两个月里，我白天在车间忙活，只是夜里能和她呆一会儿。她除了笑和哭闹，几乎没别的方式跟我交流。她是一个非常爱笑的孩子，白天偶尔哭几声，岳母用奶瓶一哄也能安静下来，夜里躺在妻子怀里吮着乳头，基本不哭闹。
原计划年底一家子回去过春节的，那时女儿已半岁有余，年一过能坐能爬了，老人家带着可省心不少。但11月初，她周身莫名其妙长了脓疮，加之岳父长年有病，天气渐凉，哮喘日发严重，闻不得柴火烟味，几不进灶屋，饥饱无常，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我们只得让婆孙二人提前回家。
两人的车票订在12月7日。12月5日，家里突然来电话，说岳父吐血便血，已送医院。亲友们都猜测是胃癌晚期，具体得等检查结果。妻子问她姐是否跟母亲同回？她说等结果出来再说嘛，快过年了，就算晚期也能拖段时间，不病是病倒了。岳父苏醒后，我又问他要不要立即赶回来，他说没必要，你又不是医生，回来还不是看一眼，出去一趟不容易，多干两个月，人往医院一躺，花钱如流水。
出发那天，小女胸部的脓疮已无大碍，脖子上那粒却正在化脓期，大如蚕豆，想必疼痛难忍，她总是泪汪汪的。到了广州火车站，我还是禁不住说了，我说爸在住院，**病犯了，你们下车后直接去医院，大姐要上班，还得照看两个孩子，忙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