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街头杂技人
□郑玉超
孩童时,我对杂技特别感兴趣。每次路过街头,我都会踮起脚尖,下意识地东张西望。逢集了,很有可能遇到耍杂技的,那可是我梦寐以求的。我不会轻易放过一场杂技表演,哪怕观众再多,我也会尖着脑袋挤进去,每每结束我还意犹未尽,非得人家拆掉舞台才依依不舍离去。
杂技人攀高已够让我惊心动魄的了,可他们似乎并不满足,在叠得高高的椅子上随意地翻转腾挪,有时还素面朝天,口衔竹竿,竹竿的顶端再举着旋转的碗碟。这身手不凡的技艺我惊叹不已。每次,我的小手掌都拍得通红,总觉得看演出不付钱,再不使劲鼓掌,就对不起那些演员了。
我对那些幼小的演员们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常常不自觉地浮想联翩,把自己想象成他们,那如痴如醉的幸福幻觉会一直延伸到我深夜的梦里。
可那幻想在中学时断了线,或多或少因学习的缘故,我无法再去光顾杂技场,心中一直遗憾不已,直到高中毕业前的那一个午后。
快高考了,我的心情反倒放松起来,便约同桌去街头逛逛。孰料,竟意外地遇上了久违的街头杂技。儿时的梦想一下子从我积淀的记忆中浮出来,我拉着同桌不由自主地挤进围观的人群。
一个用石灰粉洒成的圈。一面铜锣。两根高高的石灰桩,一道长长的钢丝绳系于其间。一个小姑娘,七八岁的光景,扎着马尾辫,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竹竿。一个红脸大汉。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