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之一
谭嗣同在戊戍变法失败后,志在必死,欲以烈士之血唤醒愚民,说道:“中国未闻因变法而流血者,若有,请自嗣同始。”从容赴死。死前为免其父被牵累,伪制家书为父开脱。
在历史上无独有偶,章太炎搞**时,因怕老师俞樾受累,故意写信向俞樾“谢师恩”。俞樾却不因章太炎搞**而不认他这个“高徒”,说:“炳麟,吾徒也。吾爱炳麟深,此炳麟之所以报恩欤?”
(2001.9.24)
之二
钱理群教授说:“中国只有实用主义者,而少有信仰主义的人。”(钱理群文选《拒绝遗忘》第179—180页)。鲁迅亦认为中国极少殉道的人。因为我们中国文人,都是统治阶级的“帮忙”和“帮闲”,而无独立的人格,无一种坚定不移的**式的信仰。只能仰承统治者的鼻息,依附统治者而生活,成为意识软体动物,成为乡愿,成为“德之贼”。
谭嗣同说过一句聋耳振聩的话:“二千年来之政,秦政也,皆大盗;二千年来之学也,苛学也,皆乡愿也。唯大盗利用乡愿,唯乡愿工媚大盗。二者相资,而罔不托之于孔。”
统治者和乡愿都是“实用主义者”,如果要说他们有“信仰”的话,也无非是相互“利用”和“工媚”,“二者相资”而已。
(2001.9.28)
之三
“唐初四杰”之一杨炯,显庆六年,举神童,授校书郎。杨炯恃才傲物,自视极高,当官时对那些平庸的同事很瞧不起,戏称之为“麒麟楦”,他说:“这些庸人,只不过一头驴罢了。他们披着麒麟皮,看上去像与初时不同,其实掀开其皮,还是一头驴!”(或问之,曰:“今假弄麒麟戏者,必刻画其行覆驴上,宛然异物,及去其皮,还是驴耳。”)听的人对这个狂傲不羁的怪物,十分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