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天气已经很冷,这样的夜晚,我躺在床上无法入眠。几只蚊虫还在我的天空里舞蹈,催促我入梦境。
那是几个不要脸的家伙,眨着暧昧的眼神,偷偷地窥视我的动静,它们从来都不怀好意,长着蛇蝎一般的心。它们总是装出亲热的样子,嗡嗡地像要调情,挑逗我的仁慈心肠,我却充耳不闻,我习以为常,我懒得理它们。它们摆出《聊斋 》里面女鬼们的架势,预备玩那些陈旧的吸血游戏,它们已经偷吸了我很多的血了,我还在乎它们多吸一次二次吗?我是一个穷大方的人,只是营养太差,我笑这些蚊儿虫儿的笨,怎么着也要找一个有血有肉的款儿腕儿瞅瞅不是。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胡思乱想。我的思维很快游离于蚊虫之外,在都市骚动的旋风里盘桓。我想到了霓虹灯下袅袅婷婷娇美的倩影,张着猩红的眼睛,舞厅里的高跟鞋猝然急促,敲得又响又有节奏,OK厅里的歌声甜腻腻,几多个复活的甜歌妹妹与情歌王子心猿意马的深情对唱,我看到宾馆里的大款小腕儿们大腹便便,由几个弱不禁风的纤细的身体搀扶支撑……
这样想着,我就要睡了,寂寞的君子兰,睡在这热闹都市一隅,除了几只蚊虫还在那里卖力地敲锣打鼓,再也无人问津。
孤独的空间
有一扇狭窄的门,是一个固定的洞口,不用上锁,推门请进,一床一桌一椅,便是生活空间的全部。
抽屉锁住,有几本书躺在里面打瞌睡,一睡就是几过月,好像从来都没有埋怨我为什么不把它们叫醒,唉,忙啊,穷忙!上个月的工资已经花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为数不多的一点点与所有的秘密也锁在抽屉里面,当然,还包括最近收到的一封情书,这一点让我大惑不解:你看我都这样子了,没有好的出生,家庭背景从来就没有与泥土脱离过关系,也不会投机钻营,流落在尘埃这好些年,还看不到丝毫要发达的迹象,而且吧,我这个人啊,性情又不好,火气还有些大,她怎么还要写这些失魂落魄的爱啊情的东西给我呢?想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