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洪家寨的老户长洪维广,一清早就听到老鸹在对面树上叫,气的山羊胡子直蹶。
“铁头,把那死雀子给我撵走”。
“铁头”,“铁头”?
洪维广一连喊了几声,没有听到长工洪铁头的答应。
老伴姚桂枝听到老头子叫喊,忙递上一杯茶,
"铁头接丫头去了。”
“哦,哦,”洪维广用右掌拍着额头。
“这是桂发昨天带过来的谷雨茶,放了不少桂花呢”
洪维广正要喝茶,一闻“桂发”二字,“咚”的一声,搁下茶杯,茶水溅到了手上,烫得他只甩。
老伴吓了一跳,忙取来手巾给他擦。
“以后少给我提他,就他那德行,还要娶素雅,”
“不同意就不同意,好好说不就是了。”
“他跟我好好说了吗?他还恐吓我,老子是吓大的?”
“他是说酒话”
“你告诉他,趁早死了这份心。”
姚桂枝也看不惯弟弟为人处事,小气,奸诈,但她觉得侄儿姚苗苗不错,有出息,扛枪三年,就当上了国军排长。所以,在知道弟弟有这个心思后,就让桂发给素雅捎话,让她回来一趟,探探女儿口气,必定两两人青梅竹马。谁知道,姚桂发昨天就迫不及待的跑来提亲,还满嘴跑火车,差一点没把她俩口子气晕过去。
姚桂枝见老头这么大火,也不敢吱声,叹口气回厨房做早饭了。
洪维广来回在客厅里踱步,心里默论:“铁头他们应该到家了呀。”
“老爷,老爷,”忽然,铁头一步尥进院子,上气不接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