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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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六,日历上赫然四个字:今日立春。
大门口的榆树在漫天铅云的重压下愈发呆滞,看样子是要下雪了。
最后一枚核桃脱手入盆,春天方才舒了口气。她扶着床,吃力地站起来。连续五个小时低头剥核桃,腰背几乎僵硬了。这一站,腰椎便咯吱一声。
她伸伸胳膊,麻利地清洗,滤水。一盆脱了皮的白生生的核桃仁不一会儿便闪着亮光仰望着自己。过秤,五斤八两。春天抿嘴笑笑,呵呵,不错的兆头。五八,我发。东生今儿个准能将工钱结回来,让村子里的大伙儿过个舒心年。
想到工钱她的心提了起来,这几年东生组织村民们成立工程队在外头东奔西走的。钱是没少赚,可是那些黑了心的开发商总是将钱装在保险箱里不舍得分发给大家。不是借故克扣,就是拖拖延延。每年年底,东生都要在讨要工钱的路上奔波将近一个月。去年进家门就是大雪纷飞的腊月二十九。这回又是二十天了。账是结了,但是钱还有一大半没有拿到手,今天早上去取,拿到了下午就回来。“希望老天爷不要下雪才行”,春天自言自语道。
解下围裙,春天对着镜子拿起了木梳,才刚四十岁的她,由于长年累月繁重的劳作,不仅门头沟渐多渐深,鬓发也已经白了大半,拿梳子的手指肚上满是长期剥核桃形成的棕黑色裂口,一曲一伸会沁出血来,指骨也跟着咔咔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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