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大姑走了,我接到消息甚是震惊,因为春节我刚刚看过她,那个时候的她精神矍铄气色很好,头脑清晰对答入流,虽然年近九十了,依然和我说着我小时候的趣事。大姑说我们家三辈单传,到了我这里又是一个宝贝儿子,可是母亲天生好干活,风风火火的,从不爱惜作为家庭的唯一衣钵继承人的我,我刚刚两周岁的时候,把我自己放到院子里去生产队上挣工分。母亲很会想办法,把不会走路的我放到一个大簸箩里,就像一只小小船,我想爬出来也是不容易的。但是母亲却忽视了一个安全问题——当然不是被人偷了拐卖,那个时候小孩子比比皆是,又不计划生育,家家户户人满为患,小孩子是没人稀罕的。
母亲忽视的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我的人身安全,说来一定不会相信,伤害我的竟然是我家里的那只芦花母鸡。也许芦花鸡看到幼小的我孤独可怜,用它们最亲近的方式逗我玩,那就是伸出长长的脖子啄我,结果我的嫩嫩的鼻子被芦花鸡啄得伤痕累累,幸亏大姑那日回娘家,否则我的鼻子早就被这些鸡们给报销了。
大姑和母亲大闹一场,全家人开了对母亲的**会,大姑最疼我,就把我抱到她那里,一直养到我九岁成人,回到家里读小学。
小时候的大姑最是疼我。我表哥表姐一大帮,为了争夺好东西常常打得不可开交,可是大姑偷偷送给我的最多,以致于那些表哥表姐们对我又爱又恨,因为有大姑为我撑腰,我的童年着实风光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