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新搬的家楼下,有个宠物猫店。
每次路过时,都会看见十来只铁丝围成的笼子里,安放着正或闭目养神或睡觉的猫。笼子不大,三层左右,每层恰好容得下一只成年猫站起来的空间,但若要走动,大概两步就到了尽头。水和猫粮的碟子,也占据了些位置,令整个空间显得更加局促。而每个笼子里,至少装了两只猫。
这些猫十分安静,整日蜷缩着身体在围墙里,长长的毛发似乎将眼睛都遮住,以至于有人路过,也看不见,依旧懒洋洋的睡着。它们的世界里,仿佛没有什么高兴的或是悲伤的事情,值得它们欢呼雀跃或是低吟哭泣。从太阳露出一丝微光,至夕阳西下,再到月光铺满水泥路面,它们始终以这样看起来不骄不躁的姿态活着,在笼子里活着。
偶有一次,出于好奇唤了几声喵叫,才让他们拖动沉重的身体,不紧不慢的站起来,有气无力的回应。那混浊的眼神,远远比不上儿时家里散养的猫那般灵动。
假使没有人愿意以金钱交换它们,大概它们将以这样混沌的状态过完大半生乃至一生。
于它们而言,自由,或仿佛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