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我是香港回归的那年,随了一帮同学来到深圳的。记得临行的前夜,母亲苦口婆心地劝导我:“听人说国家要打仗,那边离香港近,太危险了。整整一夜,母亲边叹气边骂我父亲,搞得本来欢天喜地的我心情烦躁的要命。最后,是父亲脸一黑,骂母亲:“你围着锅台转了大半辈子活出个人样儿了吗?让他去,死不了。这样才震住了母亲。”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父亲已和我搭上了发往省城的第一班长途客车,本来和父亲说好他送我到县汽车站就行。可他临时改了主意非要送我到省城,要亲眼看着我上火车他才放心。其实,那时我们一起去深圳的还有很多同学,而且学校还有老师带队,安全是不成问题的。
当火车缓缓启动离站的那一刻,看着站台上眼巴巴地望着车窗的父亲,我突然想起了朱自清的名篇《背影》来,心里掠过一丝悲伤。
在车上坐了整整8个小时后,天才渐渐地暗了下来,车内已亮起了灯,因为是爬在桌上睡觉,被同学推醒时双臂酸痛的历害。手里翻着的一本散文集,也不知何时和我一起“形神皆散。”
这时,火车也已抵达广州站。一出站,一股热浪蒸汽一般直扑脸面。到处都是蚂蚁一样大包小包拖着行李跑动的人群。还好,车站喇叭里及时传来了接站人找我们老师的信息。很快,我们一群人分乘两辆商务车一路急驶深圳。不知何故,一路上,一辆接一辆的车倒是不少,却是路上少有见到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