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阿平在磨一把菜刀。
菜刀飞毛利刃了,阿平还在磨。
阿平先是在饭堂门口磨菜刀,后来又蹲在宿舍楼的楼道口磨。
阿平是饭堂的厨师,所以阿平磨刀本不会引起谁的注意,但一把菜刀磨了三天还没有停歇的意思,又蹲在员工上上下下的楼道口,便有些不同寻常。
起初有人问,阿平,磨刀呢。不过礼节性的问候而已,不等阿平回答,人已经走了。就当打个招呼。
后来有人停下来问,阿平,还磨刀啊。
阿平便慢悠悠地说,我推开门,看见床上雪白雪白的四条腿。阿平说话的时候,头都不抬,双眼盯着磨石上划来划去的菜刀。
阿平瘦弱,说话细声细语,慢声慢气,像一台电力不足的复读机,急煞人。比女人还娘娘腔。
阿平说完,一片笑声。
谁敢上你老婆的床,骟了他。根本就没人相信阿平敢拿刀去砍人,一半调侃,一半戏弄。
谁给阿平戴的绿帽子?欺负阿平这种女人一样的男人,是个男人都行。阿平老婆风骚,见了哪个男人都敢往身上粘,滚圆的屁股一颤一颤的,能拧出水。
阿平磨菜刀的第三天晚上,出事了。
阿平拿起刀,在拇指肚上试了试刀锋,又在自己的下巴上试着剃了几根胡须,起身,慢悠悠上了楼梯,回了宿舍。
半夜,未穿裤子的阿平被人紧急送去了医院,阿平裆里的家伙,捧在他老婆的手里,血淋淋的,像刚劁出的一只猪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