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他是资深网虫,啃食有年肚子胀满,掰弄不出汉字无法退货泄压,就拿小区八角亭做释放平台。亭子里闲坐的邻里都管他叫博客先生;他满足,甚至飘飘忽忽。
知道火星么?博客习惯先设问,再跟贴:火星上有条河,曾经汹涌澎湃,浪高三千尺……宇航员流连忘返,经常下河洗澡……
邻里瞪眼惊叹。张爹爹惊叹中求证:“曾经”是哪个世纪?哪阵儿有宇航员么?
“或许——”,博客不做肯定,跳过细微末节,切入新话题:知道莱温斯基有多少裙子么?——带进白宫的三十六条,拎到国会的染精裙蓝幽幽的蓝;……克林顿灰头狗脸,腼腆腆为老女人站台辅选,老女人赏他一个吻。
哈哈,邻里且听且乐呵,像张爹爹那样拎镢头刨的很少。
博客呷过杯中茶水,转切南海风云,续说长白山外玩原子弹的毛孩;又呷过杯中茶,换题楼市:知道上海的房价么?
张爹爹接茬,笑问博客为何不随老伴到上海跟儿子一起生活?
唉哟!博客抱怨,说儿子媳妇一对书呆子,客厅里挂“安静”条幅,对老伴调调,他受不了。
是么?岂不是封嘴令么?邻里笑得前仰后合。
有博客的日子,八角亭就有乐呵。一周不见博客,八角亭清静了许多。有人说瞧见博客捂着大口罩去医院了,有人说发现口罩上沿露出的眼睛斜巴巴的。博客先生怎么了?感冒么?或许面瘫——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