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6月17日,日子晴朗,东门唐宫的学而优书店,和许强相隔七年之后,我们再次相见,一起见面的,还有现在活跃得很的秦锦萍、程鹏、邬霞等一班哥姐弟妹们,广州的罗德远本来说好要得的,最终爽约,算为一个遗憾,但下次碰面罚他几杯是免不了的了。
一看许强那身材架式,就知道他日子过得比较油水,不象我,多年来涛声依旧,唱着同一首破歌。
许强的声音总是掷地有声的,慷慨激昂的,和饱含激情的,尤其说到诗歌的时候,说到打工诗歌的时候。以致于他在台上抑扬顿挫地朗读《在深圳的日子》的时候,我想:这家伙真是把煽情的好手。
他当然不是在煽情,否则他大可以在周五上完班后回他的温柔乡尽情霸蛮而不是只身一人一溜烟飞到千里之外的广东和一班难兄难弟们谈诗歌和文学。
他当然不是煽情,否则他大可以在杭州的某个沙龙上和一班高级白领高谈阔论而不是和几个临时凑到一块的身份各异的朋友讨论打工生活的艰辛和困惑。
许强对数字很是认真,他说第一次在深圳流浪了75天,第二次流浪了164天,然后他死死地揪住这两个数字,做为一种象征,做为一种鞭策,做为时刻观察生活现场的那厚实的镜片后的那双细小的眼睛。所以他现在尽管已经在温柔水乡泡得更加儒雅,但随便一个眼神,便可清楚的看到从蜀川大地到杭州的这条路上的每个情节,包括一个单眼皮的漂亮姑娘,包括一张缺了角却是一天生活费的一块钱的纸票,包括夜半治安队无法无天的蹦门声,包括一首捂在袋子里还没有完工的诗——应该捎带一句,做为一个科班出身的大学生,在生活已经算是优越的今天,依然保存着对一贯贴以“底层”标签的打工者身份的强烈认同是可敬的,有些人,到了有霓虹灯的地方,就不记得自己姓甚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