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山村太静了,静得放个屁全村人都能听见,静得他心里发毛。
以前山村不是这样的,以前一个山窝就有二三百人,喧闹的声音,从日出到日落,就像山里的鸡鸣狗叫,一直伴着这个山村。
可这个时候,太不像从前了。
他从村委走过,大门紧闭,他从小学校走过,校门紧闭,里面的花坛菊花都枯萎了。
他悻悻的从村道回来,看到卧病在床的父亲眯着眼,他忙着去打杯水。父亲中风几年了,话都没几句。他话憋得慌。可是屋外的牲口棚空空如也。
他想念镇上的孩子与他娘。自从一纸通知下来,村里的学校被撤销了,学生转了,村子一下子被掏空了。加上外出务工的做生意的,山窝就没剩了几个人了。
他憋得慌了。对着大山窝里的水潭大喊。对着狭长的山野大喊,对着山腰上的松林的松鸦喊。
镇上远,孩子和他娘十天半个月没回一次,他闷啊。他怀念从前。跟孩子他娘吵架的日子。
“孩子他娘,你跟我吵一架吧!”
“神经病!!”
他百无聊赖地走在村道上,碰到的村民没几个不说这句话。
他心中愤愤不平,径直走向村小旁边的侯皇庙。
他诉说心中的郁闷。
似乎一切都不解气,他把里面的候公像撵了下来,自己坐了上去。活脱脱一尊佛相。
但一直都相安无事。似乎没有人注意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