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刘幺爷今年八十四了。八十四岁的幺爷就有了心事,老是吧嗒着一根旱烟杆坐在堂屋,对着一堆堆满灰尘、长长短短的木棒发呆。嘴里还喃喃着:“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要自己去。”
“怎么了?”老伴看在眼急在心
“我的心思你不懂。”
天长日久,街坊们便说:“老爷子怕是被小鬼缠身了,请个端公道士来驱驱鬼吧。”
“你才被小鬼缠身了。滚!”抄起木棒将说话人撵了出去。
幺爷的心事越发重了。整日吧嗒着一根旱烟杆,村里走到村外。看到毛头小伙子就挪不动步、迈不开腿,拉着人家的手就说:“跟我走吧……”小伙子一个个跑得远远的。一天为了追一个小伙子竟掉进河里,差点将老命给追没了。
“老爷子一定是得了神经病,尽早送医院吧。”有热心人对幺婆说。
“你才得了神经病呢。滚!”刘幺爷又是一阵乱棒挥舞。
刘幺爷的心事太重,终于倒床了。躺在床上的刘幺爷茶饭不思,嘴里一直叽里咕噜的。老伴忽然明白了什么,踮着小脚急匆匆出去了,半响才回来,身后七七八八地跟了几个年轻后生。其中一个幺爷认识,是镇文化站的站长小杨。
小杨进门后附在刘幺爷耳朵边嘀咕了几句。忽然就见刘幺爷咕噜一声爬起来:“七十三八十四阎王要我我不去。老伴,快去给我端饭来,吃饱了饭我好教他们咱祖先传下来的宝贝——抬工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