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故乡印记-----飘逝的荷香
又是盛夏,又到京城,又莅清华园,又仰“荷塘月色”亭,也又该一样是我的故乡堰塘里荷花飘香的时候了。
小时候,离我的老家大屋西边约百步之遥有两口堰塘,两堰呈“吕”字形排列,中间有宽宽的堤埂隔开,堤埂间开有通水口,用以调节上下堰塘的水量。上面的一口呈方形,叫上虾(方言里读ha)子堰,平日里总是水浅泥深,到了春天就张满水草,是那些大大小小的水牛们参加犁地耙田的劳作后消暑解乏、饱餐痛饮的场所;下面的一口呈长形,叫下虾子堰,水清鱼跃,夏天满池野荷盛开,香气四溢,即使蓄满水也只是刚刚没过我们的头顶而已,是我家饮用及淘米洗衣的水塘。
一到夏天,下虾子堰就是我们一群小伙伴玩水洗澡,摸鱼挖藕的天堂。那时在穷乡僻壤的我们还不知道体育比赛里有一个叫做跳水的项目,也不知道在这个比赛里讲究的是入水水花越小越好。我们也有跳水比赛,管它叫板门板。比的是从高高的堤埂上跃起,或者仰面八叉,背部拍入水面,或者张开四肢,面部朝下扑入水中,不管采取何种姿势,身体平面都要尽量与水面平行撞击,激起的水花越大,溅起的水柱越高,且入水后潜在水底手脚并用,利用憋足的一口气连爬带游向前冲出的距离越远者胜出,其间不能露出水面换气,否则便输。比赛中哪怕被水面拍得胸口生疼,甚至有时候被水面板晕了,闷在水里好长时间起不来,被同伴拉出水后摇摇晃晃爬上堤埂,继续“冲锋” 。当比赛进行到白热化阶段,为了力争在水底潜游得更远些,不惜一口气憋的小脸都成了猪肝色,待到浮出水面后神情恍惚,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更有好多时候手脚被泥里的瓦片或蚌壳划的鲜血直流,也咬紧牙关,轻伤不下“火线”,坚持就是胜利,至今我的手、脚、腿上都还有当年“战斗”留下的累累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