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她带回家一条哈巴狗。
他笑她:“寂寞了?”
她笑吟吟回他:“你才寂寞了呢!”
“寂寞”,是他和她私下里对隔壁邻居的称呼。隔壁一号大宅,独居着窈窕少妇。少妇擦香抹红,不养孩子养狗,还养俩,时常牵一个抱一个,满小区遛达。小区里的婆婆们戳少妇脊梁,缠着她问:“哎,你隔壁的小娘们,是小三呀还是二奶奶?”她涩牙笑笑,扭头就走,没证据的事儿可不能瞎嚼舌头!他点头认同,说没证据的事儿,恁空臆断不好,邻居养狗,或许就为抒解寂寞罢了。嗯,或许吧。于是,“寂寞”,就成了他俩对隔壁少妇的代名词。
他瞄瞅她带回家的狗,说个头和长像都有点像寂寞的狗,不会是寂寞弄丢的吧?她笑,说在小区门口捡的,哈巴狗嗅她脚,她没踢它,它就跟回来了;你说是寂寞弄丢的,有证据么?他说没有,拍拍脑门又说寂寞的狗光溜溜的,还穿花马甲,这只狗乌不溜秋脏兮兮,不是寂寞的。他踢了一脚哈巴狗,问她:“你不是不喜欢狗么?”她笑嘻嘻:“不喜欢,就不兴研究研究?”他皱鼻子,晃八字步。
她把脏兮兮的家伙儿抱进卫生间,按进洗洁水液中浸泡,捞起来冲洗三遍,哇噻,浑身雪白,一根杂毛都没有。
“啊嚏!”哈巴狗打了个喷嚏,从她手里挣脱,径直往厨房摸。厨房煨炖的骨头汤开锅了。
“好鼻子!”她为狗鼻子而非整条狗叫好。她是深圳大学生物学退休教授,了然敏锐嗅觉是狗儿的价值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