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我住在龙华清湖社区,有收集废品的习惯。家里的饮料瓶、旧报纸,我都把它们堆在阳台上的角落里,隔段时间拿去卖给楼下收废品的老张头。
这些东西,虽然值不了几块钱,但丢掉了也可惜,我是这么觉得。
老张头有些抠门。每次我拿去废品,他都会装作很认真的样子数那些瓶瓶罐罐,每次他都要故意少给我数几个,价钱也压得低。这些,我心里很清楚,但并不说破。大家都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搞得太僵了也不好,况且,少了这几个小钱,也不会影响过日子。
做邻居,我觉得自己已经很对得起老张头了。但我就是不明白,他怎么从来就没给过我好脸色。不光是他自己,他的老伴、儿子儿媳对我的态度也不怎么样,好像我欠着他们什么似的。
这倒罢了。更可气的是,有一次早上我晚起了,匆匆忙忙赶着去上班,路上不知道把工作证落哪儿了。下午下班时回家,老张头坐在门口,不冷不热地冲我说:“王主任,你的厂牌在我这里呢。给我二十块钱吧,我把厂牌还给你。”我一听火了:这不是明目张胆的敲诈吗?但一想到在公司补办一张厂牌要花一百块,我还是忍了。我黑着脸,递了二十块钱到他手上,很不高兴地接过了厂牌。
还有一次,我从网络公司拉网线。网络公司在我们对面那栋楼有部交换器,我计划从一楼牵线,网线从老张头家墙上穿过,可以直达我的房间——老张头住三楼,一楼是他的废品仓库。我算了下,这样的话,五十米的网线足够了。我兴冲冲地去买了网线,安装时,老张头却拦住工人,不让他们从他家的墙面上牵网线,除非我肯付给他三十块钱。这次,我实在是忍无可忍,宁可再去买些网线也不吃他这一套。大老远的,我又跑了趟电子城买回网线。网线装好了,看着它弯弯曲曲几乎是绕了楼房一周才到达房间,我心里真是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