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经历
我就要死了,头疼欲裂,疼得天昏地暗,耳旁的音乐却撼声震地,五色彩灯仍旧在摇晃,射出炫目的光,我挣扎着想站起来,两条腿似有千斤重,此时,心里才明白:酒喝多了,木子,木子……
我醒来的时候,小陶红肿的眼神看着我,木子的脸渐渐清晰。
木子是我在南下的列车上认识的,只因为他和我一样,旁边放着一个塑料的蛇皮包,无座,蜷缩在抽烟处的一个角落里,大而空洞的眼望着你,他可能一天没吃东西了,我随手摸出走时我妈给我煮的咸鸭蛋,他直直勾看我一眼,似乎一副大恩不言谢的表情,二话没说吃了,后来,我们两个聊天一直到列车停靠终点。下了火车,密密麻麻的人群拖着各色的行李穿梭着,有举牌子找人的,有呼喊的,我和木子厚重的衣服显得不合时宜且笨拙,未看到他的表叔,也没见到我的老乡,你看我,我看你,由于焦躁不安冒出满头大汗。
“算了,估计人家不想我来。”木子说,边把手里写有的手机号码的纸揉成一团,砸向角落里。
“那我们自己找吧,总不至于饿死。”我鼓励他,同时也给自己打气,说这活时自己也不知道耶几分把握是否能活下去。
在一个收废品的角落暂住下来,一同加入揾工的队伍。
一连几天没收获。
华强北一家工厂招人,我和木子赶紧去,顺着楼梯道了二楼,里面装饰在我和木子看来从没见过,偌大的黑皮沙发横放在客厅中间,深红的办公桌摆满了各色各样的叫不出名字的古董及小玩意,老板面无表情地坐在桌子后面的椅子上,鼻子红红的,我和木子叫了声:你好。然后不知说什么好,老板哼唧一下说:“那你等下,我处理点事情。”然后在他东捯饬西捯饬了一会,随便问了几个问题,又闷声说了句:“你们觉得怎么样,可以的话,明天来上班。”我俩说行,回来的路上,没有为找到一份工作而欢呼雀跃,相反我们在争论那个黑沙发坐上舒服不舒服?什么时候能躺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