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题记
我知道自己很弱小,很浅薄,很乏力,我知道自己就是树叶上的一条毛毛虫,地上爬行的一只黑蚂蚁,但面对压迫,面对歧视,我也要撕破喉咙,发出自己细微到哪怕所有人都听不到的声音。
(一)
Y先生啊,感谢您今天下午给我上了我人生中至今为止,最重要的一课!
这一课,让愚笨的我看透了一种人,明白了许多事。
“你的意思,是还跟上次一样,白给你,你拿回去再慢慢弄?”
Y先生啊,您记忆力惊人,应该不会忘记,您第一次电话约我到您的雅室拿书前的某一天,亲自开车来到我的小店,拿了一箱(我记得是14本)《青年视觉》来。当时我几次三番说要按我们的回收价付钱给您,您都拒绝了。真不巧啊,这14本《青年视觉》,在几个月前,被我以比废品稍高的价处理掉了,否则是可以完璧归赵的。当然,既然您挂念着,我还是该把卖到的书钱转款给您。
“你的意思,是还跟上次一样,白给你,你拿回去再慢慢弄?”
Y先生啊,您记忆力惊人,应该不会忘记,您第一次电话约我来您的雅室拿书的情景,您清理出百把本《围棋天地》还有二十来本《寻根》杂志,要我带走。我呢,明知道这些杂志在我们店里很难卖掉,还是要装做高高兴兴的样子领您的情。那次我有没有说要给您书款,我不记得了。您发手机短信给我,联想起上次您死活不肯收那箱《青年视觉》的钱,我于是理解您的让我去拿书,就是您白给,我真的太天真了。不过那次,为了报答,我借花献佛,送给您一幅我的画家朋友孙国胜先生的小画作,并特意花了几十元,装裱好后才送给您,我是记得的。孙先生的画作,曾有几个编辑作家朋友向我索要,我没有满足他们。我以为您比他们更值得拥有,我真是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