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刀尖上的舞蹈
文/乘风无痕
——浅评喻彬中篇小说《红木匣》(2010年第三期《花城》)
如果把爱情比作生命中的一次舞蹈,那么它一定是踩在厚实的猩红地毯上,和着舒缓或高雅的音乐节拍的舞蹈。也许,爱情的宿命是白头偕老、一生一世的承诺,也许是劳燕纷飞的黯然惆怅、亦或是一场灰飞烟灭的梦幻;不管它带来了爱,或留下了恨,这一切,我们暂且不论。但我们可以想像,两颗爱恋的心碰撞时的陶醉与甜蜜。
而琼婆的爱情,则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历史,一段被战争硝烟逼上了命运刀尖上的舞蹈。
十七岁的少女琼琼没迎来她生命中猩红地毯上的舞蹈,坎坷的命运,迫使她赤足站在冰冷锋利的刀尖上。她的身边有一群观众,一群尖着嗓子骂她、给她扔石头、臭鸡蛋的观众。琼琼孤独地舞蹈着,从少女琼琼到投入水库那一刻的老年琼婆。陪伴她一生的,是那个谜一样的红木匣。
一、当豺狼入侵时,有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喻彬在《红木匣》这部小说里,记录了宁琼琼艰难坎坷的一生,也见证了上个世纪旧中国历史上的一段沧桑缩影。有些东西,会随时间的流逝而变淡,而有些东西,会一辈子烙在人的心里,如同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
当灾难一次又一次地降临在这个叫宁琼琼的女人身上,从少女琼琼到年老的琼婆,那只挥之不去的“黑蜘蛛”的记忆,像一朵恶毒的鲜花开放在琼婆的脑海里。那个有着黑蜘蛛一般人中胡须的日本男人井田,带着一帮毫无人性的入侵者闯入宁家大院,从此,十七岁的少女琼琼开始了她梦魇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