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谨以此文,献给那些在南山科技园的日子
209公交车到站了,车门张开得像一张大嘴,拥挤的人群狼吞虎咽地往里塞着。修长的莫白白像一根挂面,被前后左右的食物夹击着,硬生生塞进车内。深吸一口气,刚想吐出来,人群一挤,那口气被赶回肺部。莫白白只好收回成命,象征性地干咳两声,算是对刚才吸进的空气有个交待。
虽然很挤,车上三分之一的人却在睡觉,歪在座位上打鼾的,拉着吊环挂成问号的。也许疲惫才是这座城市的主题,莫白白总结出深圳人有“三睡”:上班车上睡,中午桌上睡,下班还是车上睡。公交车就像一个微博,谁都可以发表自己的梦想。住得远的,一天几个小时在车上写微博。
莫白白住在白石洲,从清华信息港下班回租房大约十五分钟的车程。为了挤车,莫白白不吃早餐,下班后也空着肚子。一是怕刚吃进的食物挤出来浪费粮食,二是身轻体快容易挤上车。
车在白石洲停靠后,莫白白被潮汐从后门冲刷下来。车门关上,吱吱地打了两声饱隔,去下一站寻找食物......
莫白白的下一站是一个包子摊位。
穿过马路,在嘉旺的旁边有一溜卖夜食的摊位,新疆羊肉的烤箱上狼烟滚滚,正传递雾霾到来的十万军情。莫白白捂着鼻子,屏住呼吸,快速穿插过敌占区,来到隔壁的包子摊位。摊位今天易主,一个光着半个膀子的大叔一边生火,一边喊着“包子,包子”。因为火才生起,热气有气无力地升腾着,钻到莫白白的鼻子里拉客。莫白白掏出一块五毛钱,买了两个包子。